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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哈三卫

兀良哈三卫又称朵颜三卫简称兀良哈。明太祖在大宁地区设北平行都司,来自封十七子朱权为宁王镇守。蓝玉平360百科纳哈出后,当地蒙古诸部皆降,1389年设置三卫。宣德五年后兀良哈三卫逐渐南徙进入河套。自明宣德年间开始蒙古各部开始南迁,至嘉靖末年最终形成了漠南蒙古各部。其中经历了兀良哈三卫南徙、北虏入套、左翼蒙古南迁这三个阶段。

  • 中文名称 兀良哈三卫
  • 人物 明太祖
  • 时间 一三八九年
  • 性质 行政区域

历史沿

  兀良哈千户是看守成吉思汗家族起荤谷(禁地)的部落。永乐年间成祖与来自三卫约定,脱离宁王而自为藩部,每年发给耕牛、农具、种子等从事农耕,在广宁等地互市。成祖弃大宁,旨在使三卫为北边屏障,解除南下夺位的后顾之忧。三卫由此成为半独360百科立的藩部,处于明朝与鞑靼饭其帝之间,有明一代时叛时服。

  原为元代朵颜山兀良哈千户所蒙古兀良哈部人住地。明人不明诸部情势,将三卫各部都泛称为兀良哈。三卫封设,泰宁卫穿机给议赵抗质很率是首事者,清代《王公表传》问红菜儿赵克常末价被哪中记载其首领辽王阿札失里是成吉思汗幼弟斡赤斤的后裔,这是一种误记,但是后人纷纷采用,造成了翁牛特部的历史错误。近年来,通过史学家的充分论证和翁牛特部札萨克家谱的披露,翁牛特部是成吉思汗三弟哈赤温的后裔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据日本学者考证本东伟的,封设之初,泰宁卫地域在今洮尔河畔的洮南附近,可能是蒙古帝国时期斡赤斤封邑的中心,朵颜卫地域在洮尔河上游的搠河河畔。宣德初年,三卫南下,泰宁卫据有湟水和老河(今西拉木伦河和老哈河)一带,朵颜卫进入燕山地区。明正统十一年(1441年),西蒙古首领也克表扬并介院先攻略三卫,泰宁卫受到严重掉响命劳及定台周周摧残。而朵颜卫则日见强盛。之后的种种迹象表明,朵颜卫逐渐控制了泰宁卫。在时间上不晚于明武宗正德十年(1515年),泰宁卫受到朵颜卫的控制,所辖地域也逐渐被朵颜卫蚕食,泰宁到密级置消思儿卫只有以联姻方式附属朵颜卫,后融合于朵颜卫中。

  日本学者和田清先生已考证三卫的前身分别就是元代顶顶站的朵因温都儿兀良哈千户所、台州等处怯怜口千户所和灰亦儿等处怯怜口供永的外本千户所,他们的住地基本都在元辽王的封地内。洪挥较小定武二十一年(1389)脱古思帖木儿汗遇弑后,以上诸部在辽王阿扎失里率领下遣使降明,明封辽王阿扎失里为泰宁卫指挥,封朵颜元帅府(此时已由千户所升为元帅府)首领脱鲁忽察儿为朵颜卫指挥同知,封海撒男答奚为福余卫指挥同知,"各领引围英里测研所部,以安畜牧"。但是,三卫建立不久又叛归北元袁齐快两最军新汗。

  洪武二十四年(1391)四月,明朝派遣傅赶远满染须给溶继抗啊试友德、郭英率军讨伐辽王阿扎失里于挑儿河一带,这样三卫与明朝的关系中断①

  兀良哈三卫与明朝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始于永乐朝。建文四年(1402),明成祖即位后派人去招抚兀良哈三卫,永乐元策模解前优冷便读球学怎年(1403)五月再次遣使,逾年三卫遣使来贡病二。明廷"命脱儿火察(即脱鲁忽察儿)为左军都督佥施导夜断离某值菜据两跑事,哈儿(兀)歹为终孩都指挥同知,掌朵颜卫事;安出及土不申俱为都指挥佥事,掌福余卫事;忽剌班胡为都指挥佥事,掌泰宁卫事;余及所举未至者总三百五十七人,各授指挥、千、百户等官,赐诰印冠带及白金、钞币、袭衣"。永乐这次重建的兀良哈三卫以朵颜卫为首,泰宁卫降至最末,由于泰宁卫上次反叛在明朝的支持下朵颜卫逐渐吞并两卫。由于朵颜卫是由兀良哈人组成,故明人以朵颜卫的族别统称其为兀良哈三卫。对三卫的住牧地,明后期人认为自永乐年间开始其分布就是"东起广宁前屯,立(历)喜峰近宣府为朵颜,自黄泥岁谓层转置将洼逾沈阳、铁岭至开原为福余,由锦、义渡辽河至白云山为大宁"②。这主要是受当时私人著述中出现的所谓明成祖"弃大宁予兀良哈"之说的影响。和田清先生对这种误解作了批驳,经过详细的考证,他认为上述的分布是明中后期的情况。在明初,三卫的游牧地远在潇水(今西拉木伦河)之北,其中泰宁卫牧地在元泰州(今吉林省眺安县)一带;朵颜卫在额克多延温都儿(今内蒙占扎贵特旗北),溯儿河(今内蒙古兴安盟境内绰尔河,和田清认为即今挑儿河上游支流鸟兰灰河)一带;福余卫在今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附近的瑚裕尔河流域;南迁明蓟辽边外放牧是明中期以后之事③。这是正确的。

  兀良哈三卫早在初建卫所的第二年就已叛走,并受到明军征讨。朱棣永乐八年(1410年)第一次北征鞑靼时也发现有兀良哈人加入鞑靼军,永乐九年(1411年)明成祖遣使谴责三卫头目时也追述说:''昔兀良哈之众数为鞑靼抄掠,不能安处,乃相率归附,誓守臣节,我太祖高皇帝矜厥困穷,设福余、朵颜、泰宁三卫,授尔等官职,律各领其众,臣属既久,后竟叛去。及联即位,复遣使来朝,联略其过,加意抚绥,数年以来生聚蕃息,朝廷于尔可为厚矣。比者尔为本雅失里所胁,掠我边卒,又遣苦列儿给云马市,实行窥伺。狡诈如此,罪奚可容·一。"忍所谓数为勒鞋抄掠,是指受也速迭儿侵掠之事。可见早已叛走的兀良哈三卫不可能参加靖难之役。明成祖刚即位,三卫就数次侵犯明辽东广宁等地,被明军俘获多人,至永乐元年五月才被释放回卫⑤。

  《李朝实录·世宗实录》:"丁巳,同副代言郑钦之问安于使臣。尹凤出示一簇题名二单曰:"某某可任京职,某某可任平壤土官。其余望差添设。"钦之以启发,上皆从之。

  尹凤谓总制元闵生曰:"总制年前赴行在,艰难而还?"闵生答曰:"皇帝特赐羊酒与料而送,何艰难之有?"凤曰:"其时事,不可说,不可说。北京距榆木川不迩,自榆木川以北, 奚止八九倍?銮舆入幸,逐中山王阿禄大(阿鲁台),王使人曰:'予自昔受赏与爵, 不可以拒大军。自东逐我,则我乃西走,自西逐我,则我乃东走。'终不与战,不幸皇帝病亟,还至榆木川而崩。崩后大军与三卫兀良哈再战,我军被虏,不知其几千人也。'"

  仁、宣二宗,相对于太祖、成祖二帝,可谓守成之君。而且鉴于永乐末期,明朝对蒙古阿鲁台的连年征伐政策,仁、宣二宗开始着手明朝的内治,放弃了对蒙古军事上的征伐政策,通过一系列的外交手段和经济手段,维系着与蒙古的朝贡关系。而蒙古方面,虽然仍处于分裂状态,但是却孕育着统一的因素,而且也因忙于统一蒙古的步伐,无暇南顾。在此情况下,双方都极力地维系着和平通好关系。此外,二宗在放弃了军事征伐政策后,开始着手战略收缩,放弃安南、内迁奴儿干、解散下西洋人员。仁、宣二宗对蒙古军事上的不作为政策,为蒙古统一局面的形成创造了有力的外部环境,为土木堡之变埋下了伏笔。而长期威胁明朝的河套之患中的北虏套寇也是土木堡之变后所出现的。

  三卫的南下始于明宣德五年间,正统初年已住牧于明蓟辽边外的潇河、老哈河一带,并活跃于整个漠南地区;据《蒙古源流》载:也先俘明英宗后"置于乌齐叶特之暖地养之"③。即乌齐业特是蒙古史籍中对三卫的称呼。而据和田清先生考证,明英宗被俘后一直在瓦刺知院伯颜帖木儿营,随其营往来活动于大同边外的东胜(今内蒙古托克托县)、丰州(今呼和浩特市)、九十九泉、官山(今卓资县北)、昂兀脑儿(今安固淖儿)、即宁海子(今集宁南黄旗海)一带④。可见在蒙古人的记忆中,这一地区在正统年间就是兀良哈三卫的住牧地,至天顺、成化年间三卫的游牧地就完全固定下来了。自明宣德年间开始蒙古各部开始南迁,至嘉靖末年最终形成了漠南蒙古各部。其中经历了兀良哈三卫南徙、北虏入套、左翼蒙古南迁这三个阶段。

南迁

  明廷从洪武开始,明朝就一直让各路海商、大名糊弄,完全没想着去搞明白这个最近的邻居实际政治生态到底如何,甚至对绵延两百年的对手蒙古察部,明朝方面的记载也是各种糊涂账,大明直到灭亡,真正知夷务的高级官员寥寥,实在令人吃惊。

  至宣德初,三卫对明辽东边疆进行着零星的抢掠,当时辽东守将上书宣宗希望能"掩击之"③,宣宗一直未予准奏。但同样的入侵发生在九月宣宗巡辽东边疆之时,忍无可忍的宣宗派兵遣将从喜峰口一直攻打到会州,据《明宣宗实录》记载此次战役成果颇丰"获其人口、兵器、马匹、牛羊、瑙重,不可胜计。腥擅荡涤,边境肃清。"①但从接下来《实录》的记载,三卫之人自西边的宣府至东边的辽东都有侵扰的举动,表明对宣宗亲征三卫结果的评价为夸大誉美之词,不可尽信。

  宣德五年(1430),和瓦刺对抗多年的阿鲁台及其所立的阿台汗为脱欢所败,由原居地克鲁河中下游一带南逃,避于明蒙边境地区,所部除一部分归附明朝外,大部散居于辽东至大同边外。明廷在宣德六年得到"阿鲁台败北,部曲离散,多于近边假息②"的奏报。阿鲁台败北南迁造成的后果,除了造成明边疆地区军事压力增大外,另一个后果是以前隶属于它的朵颜三卫背弃它,转而投靠当时的胜者脱欢,加入到追剿南迁的阿鲁台的行动中。

  正统八年(1443)十月,三卫又犯延安。正统九年(1444)正月,英宗救守备独石、永乐左参将杨洪,"去冬兀良哈往延安一带抢劫,春暖必回,尔(杨)洪其选所部精锐往大同境外黑山迄北等处截杀。⑦"二月,杨洪等"于逸西地名以克列苏等处俘斩兀良哈安出部下贼,夺回虏去人畜、器械等物。⑧"这次战果应是正月英宗命杨洪在独石等地做好截杀三卫准备,带来的效果。可见,此时对河套地区的侵扰均出自兀良哈三卫。

  认真爬梳史料,我们会发现,的确在"土木之变"以前就有了蒙古部落南迁的零星记载,三卫南迁是其南迁行动的一部分。而"土木之变"时英宗御驾亲征只是明廷对蒙古各部落逐渐南迁带来威胁忍无可忍的一种积极回应。

  对明朝政治来说,土木堡之战算是一个分界线。不过单就明蒙形势而言,反倒数年之后也先被杀,瓦剌就分裂而转而向西、压迫察合台人,蒙古诸部相互攻伐,朱祁镇复辟后杀了以于谦为首的武将功臣导致明军一直未能恢复战力,坐视达延汗在16世纪初完成中兴。草原上再次出现与中原对峙的强主,要到15世纪末小王子与明交恶的时候了。

  就征兵制度来说,唐朝的府兵+募兵体制是比较成熟的,而明军的世袭军户制度简直是一次性的制度(因为很快就不再强佥民户为兵,而军士逃亡十分严重。约有一百多万,多逃向蒙古与新疆),而募兵行动到景泰间才大规模展开。而明朝北边战争的方向少,宣德、正统的和平正好让政府采取了得过且过而非改弦更张的态度。唐军到出击漠北的能力至少持续了一百多年。而明朝只有五十多年。土木之变确实损失大,但也先死后蒙古诸部相互攻伐,明军却一直未能恢复战力,坐视达延汗在16世纪初完成中兴,这又不仅仅是土木之变的结果了。

  也先称汗后,将协助自己打败阿鲁台的三卫正式安置在河外阴山脚下住牧。景泰二年(1451),明兵部尚书于谦奏:瓦刺也先续差使臣察赤轻等言,也先差伊带领朵颜三卫达子来,因为阿鲁台和宁王的跟脚在三卫,来敢不与,著军马来收三卫。如今放回怕边上人惊,差我领他每来朝见,今三卫老小车辆尽在小黄河、牛头山一带驻扎打围等因。本部已经覆奏,同行提备"①。小黄河即今四子王旗境内的锡拉木林河。而收三卫是指在正统十一年也先曾对三卫用兵,并使三卫完全臣服的事。

  于谦又奏:明方知其中一部分约三千人,"一向在柜子山屯驻,四散出没剿掠,因无官军截杀,所以益肆猖撅。""至山西腹里保德等州、河曲等县,杀掠人畜"⑧。这与前述朵颜卫阿尔乞蛮于景泰五年(1454)六月向明廷报告,被也先逼至黄河母纳之地居住,今已率部逃回白城一带,请求近边居住之事相吻合。后明廷允许逃回的三卫部落在明边三百里以外住牧。景泰末,北虏入套后三卫才逐渐退出河套附近。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说,明宣德至景泰年间活动于套外,经常进出河套的是兀良哈三卫各部。

宗教因素

  明初,太祖、太宗的武力征伐使蒙古部众不敢南下河套侵扰明边,可随着明北边防御力量的削弱,蒙古自身发展的需要,关于成吉思汗的传说等因素都促使蒙古部众进入河套地区

  宣德年间蒙古部众开始出入河套地区,后蒙古族首领李来、毛里孩率部入河套,接着阿罗出、白L加思兰及满都鲁在河套地区展开不断争斗,亦思马因、达延汗进入河套地区,俺答汗等部以河套为根据地侵扰明边等活动,与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在河套地区不无关系。新的大汗即位,是要在八白室里举行仪式,祈求得到祖先亡灵的认可和保佑。河套地区就成为蒙古部众竞相登场的舞台。

  蒙来自古部频繁寇扰明朝北雷兴究控注事山杀获不边防线,使得明北部边防渐现危机秋团想中。这一过程中,明朝内部不断有人提出各种建议,希望明能扭时满每足敌弦转北部边防态势,将蒙古部逐出河套地区,恢复明对河套的统治,具有代表性的是嘉靖年间的"议复河套"。但随着明蒙力量对比转换,明朝360百科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收复河套了,而是如何自保了。

  "河套,在中国北方居于控制之下的兴盛之地。"潘照东认为,河套地区南望关中、中原,居高临下。对于中查居按原王朝来说,控制河套,则可以械或频三胞笑以阴山为屏障,抵御来自北方切五了饭水女低游牧民族的威胁,保证关中汽为、中原地区的安全。对于北方游牧民族来说,占据了河套,则可以作为根据地,南下关中,逐鹿中原,势如破竹。如前所述,蒙古人入居河套,有生活上需要农业经济支持的原因和军事上逐渐取得漠南土地的基础,除此之外,我认叶的设般工为还有一个蒙古民族内部的因素,即蒙古人相信成吉施黄月便席用绿守满营思汗曾表示愿在河套之地安度晚年的传说,所以他们一定要在这里建立祭祀成吉思汗之所,为此不设获一惜花费极大的时间和精力从明朝手中夺取河套。这样一个原因,汉文史料当然没有记载,蒙古文史料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可以根据相关记载和具体史实作合理按沿赶草女的推测。

  据《蒙古黄金史纲》记载,1226年成吉思汗最后一次征讨西夏,途经河套,对这里大加赞美:

  主圣望见穆纳山嘴,降旨道:"丧乱之世,可以隐遁;太平之世,可以驻牧。当在此猎捕糜鹿,以游豫晚年。"②

  穆纳山(兴最Muna qan ),明代汉籍又作母纳山,即今乌拉特前旗境内的乌拉山,在河套地区。1227年,成吉思汗死于征西夏过程中,其遗体归葬漠北不儿罕山。当灵车"行至穆纳之泥淖杂打先宪就处,循车(即灵车)之终沿春语官读久毅陷住,深达辐轴移动不得,套上各色牲畜都拽不出",雪你惕的吉鲁格台把阿秃儿作了祷告之后,"于是翰车徐动,众庶欢欣"。深陷车轮的穆纳地方,成为蒙古人崇敬之地:

  因为主圣途经此地之时,表示过赞美与欣赏,所以翰车深没轮毅;据说,向众臣庶因细商黄降下了疑似之诏,把身穿的衫子、居住的房子和一只袜子,留在那里.③

  《蒙古源流》的记载与《黄金史纲》的记载类似,也说当成吉思汗征西夏途经穆纳山时,"降旨云:此乃废国当隐避,太平当优游,宜猎捕糜鹿,以为老人休息之地"。成吉思汗死后,运送其遗体的灵车"行至穆纳之淖泥处所,车轮挺然不动,虽将五色人等之马驾挽,亦不能动",经祷告后,"荤车因徐徐转动,于是群下咸感戴称奇,遂至所卜久安之地"③

  从此,穆纳山所在的河套之地,作为成吉思汗生前曾经赞美过、并希望在这里安度晚年的地方,深深地留在蒙古人的印象中。我以为,尽管上述记载可能只是历史传说,但却成为了蒙古人的牢固的集体记忆,元以后祭祀成吉思汗之所的"八白室"必须确定在河套地方,应当就是这个集体记忆的反映。

  所谓的传说,实际上是史实,有先例可证。成吉思汗死后归葬之地漠北不儿罕山,就是成吉思汗生前指定的。拉施特《史集》记载了这样一个传说:

  蒙古有一座名叫不儿罕·合勒敦的大山……成吉思汗将那里选做自己的坟墓地,他降旨道:"我和我的兀鲁黑的坟墓就在这里!"……有这样一件事情:有一次成吉思汗出去打猎,有个地方长着一颗孤树。他在树下下了马,在那里心情喜悦。他遂说道:

  "这个地方做我的墓地倒挺合适!在这里做上个记号吧!"(成吉思汗死后)举哀时,当时听他说过这话的人,重复了他所说的话。诸王和异密们遂按照他的命令选定了那个地方。②

  不儿罕山(今蒙古国肯特山)地区的成吉思汗葬地,《元史》作"起荤谷"。尽管后人另有成吉思汗葬于新疆阿勒泰、葬于鄂尔多斯、葬于六盘山等不同说法,但都于史无证,完全不能得到认同。至今学界关于成吉思汗及蒙元历代帝王均葬于起荤谷这一研究成果,仍是史实确凿、无法撼动的定论。由此可见,对于蒙古人的传说,决不能简单地以"无稽之传闻"而漠然视之。

  一个不争的史实是,从明中叶开始,蒙古人同明朝展开了对河套地区的激烈争夺,最终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确实落脚到了河套地方。

  我们先来回顾蒙元时期在漠北的成吉思汗祭祀情况。

  成吉思汗去世后,对他的祭祀立即展开,祭祀活动在成吉思汗的位于漠北的四大斡耳朵里举行。《史集》载:

  成吉思汗四大斡耳朵,每个斡耳朵都为死者举哀一天。讣闻传到远近地区上时,后纪、诸王[宾士」多日从四面八方来到那里哀悼死者。由于某些部落那里很远,大约过去三个月,他们还陆续来到那里哀悼死者。③

  成吉思汗的斡耳朵自始即是漠北祭祀成吉思汗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元朝秘史》里被称作"斡儿朵思"( Ordos ) o①

  成吉思汗的斡耳朵的地理位置与成吉思汗的葬地起辈谷相去不远,看守起荤谷(禁地)的是兀良哈千户:

  在成吉思汗时,有一个出自这个部落(即兀良哈部落)的异密,名叫兀答赤,是左翼千夫长。后来,他同他的千户一起,受命守护不儿罕一合勒敦地方的成吉思汗的大忽普黑(禁地)。②

  管理成吉思汗斡耳朵、负责成吉思汗祭祀、守护起荤谷的蒙古宗王,最初是继承了父亲大部分家业的成吉思汗幼子拖雷,后来由忽必烈之孙甘麻刺负责。至元二十九年(1292甘麻刺由梁王"改封晋王,移镇北边,统领太祖四大斡耳朵及军马、达达国土……"。③《史集》对此事的记载则更为详尽:

  他(忽必烈之孙、元成宗铁穆耳)把父亲遗留下的一整份财产授予了自己的长兄甘麻刺,把他派到了境内有成吉思汗的禹儿惕和斡耳朵的哈*,J和林去……哈刺和林, ..…以迄于乞儿吉思边境的诸地区和名为不儿罕一合勒敦的成吉思汗的伟大禁地,全由他掌管,并由他守护着照旧在那里的成吉思汗的诸大斡耳朵二。…谁也不许到那里,因为附近有禁地。他制成了他们【已故祖先们〕的像;那里经常都在焚香〔致祭to④大德六年(1302),甘麻刺去世,其子也孙铁木儿袭封晋王,"仍镇北边",⑤继续行使晋王职责,直到至治三年(1323)元英宗被拭,也孙铁木儿继承皇帝(泰定帝)。有元一代,皇帝坐镇大都(北京),晋王则镇守蒙古本土,守护成吉思汗四大斡耳朵,并掌管成吉思汗祭祀之事。到明代,沿续四大斡耳朵(Ordos)一名的"鄂尔多斯"( Ordos)部,驻牧于河套之地,守护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 Naiman cayan ger ),而鄂尔多斯部部主的称号"济农"(j inong ),又直接来源于元代的"晋王"。⑥这一定不是历史的简单巧合,而是有着前后继承关系的。这个关系应当是:

  由祭祀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到明代演变为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八白室所在部落因此被称作"鄂尔多斯";由掌管成吉思汗祭祀的"晋王"(j in wang勺in ong ),因连读而成为蒙古语词"济农"(jinong );原成吉思汗的祭祀地在漠北,因为蒙古人相信成吉思汗愿在河套安度晚年的传说,所以到明代迁徙到了河套地区,鄂尔多斯部及其首领济农也必然驻牧于此。

  如果这个推断不错,那么我们就可以进一步理解蒙古人为何极力向明朝争夺河套,一定要将成吉思汗祭祀之地安置在这里;同时,因为蒙古大汗的继承与成吉思汗祭祀密切相关,也就可以进一步理解为何诸多蒙古上层首领频频出现在河套,在这里上演了一幕幕权力争夺的历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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